关键词: 程序性裁判/无罪推定/证据能力/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证明责任
内容提要: 在程序性裁判领域，法院所要面对的不是检察机关的指控是否成立的问题，而是控辩双方所发生的程序性争议如何解决的问题。在这种司法裁判活动中，被告人一般不会面临受到无根据和不公正定罪的危险，无罪推定原则失去了发挥作用的空间，司法证明活动也无需遵循严格证明的准则。目前，我国法律已经在非法证据排除领域初步确立了程序性裁判机制。与此相对应，法律也有待于确立一系列证据规则，从而设定有别于实体性裁判程序的证据准入规则、责任和证明标准。随着程序性裁判制度的逐步发展，这类证据规则也会得到相应的发展。


一、引言

传统意义的审判是指法院为解决被告人刑事责任问题而进行的司法裁判活动。随着中国法律制度的发展，刑事审判已经逐渐突破原来固有的“实体性裁判”的范围，而衍生出“程序性裁判”的机制。所谓“程序性裁判”，是指那些为解决控辩双方存在的程序性争议而举行的司法裁判活动。例如，被告人对某一法官提出回避申请的，法院需要对该项申请是否成立作出决定；公诉方或者被告方申请法庭延期审理的，法院要作出是否批准的裁决；控辩双方围绕着管辖问题发生争议的，法院需要就此作出决定；被告方对某一控方鉴定意见提出异议，要求重新鉴定或者补充鉴定的，法院也应决定是否予以采纳；对于被告方排除控方证据的申请，法院也需要作出是否同意的裁决……在以上情形下，法院都需要举行程序性裁判活动，并对有关程序性争议作出裁判结论。这种裁判结论尽管并不涉及被告人的刑事责任问题，却对刑事诉讼的进程具有程度不同的影响。

根据所要解决的程序性争议的不同，程序性裁判可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程序性裁判，泛指一切旨在解决程序性争议的司法裁判活动。例如，前面所说的围绕着延期审理、回避、管辖、重新鉴定或补充鉴定等问题所发生的程序性争议，就都应被纳入广义的程序性裁判的程序轨道。狭义的程序性裁判，则专指法院针对侦查机关、公诉机关或者下级法院的程序性违法行为，为确定是否实施程序性制裁所进行的司法裁判活动。迄今为止，中国法律确立了两种典型的程序性制裁制度：一是针对非法侦查行为的排除规则，二是针对审判程序违法的撤销原判、发回重审制度。法院为确认初审法院的审判是否违反法律程序的裁判活动，通常发生在第二审程序之中。而法院为审查侦查程序的合法性、确认应否排除非法证据的裁判活动，则可以在第一审和第二审程序中先后发生。这两种旨在实施程序性制裁的裁判活动，都属于狭义的程序性裁判。

与“重实体、轻程序”的传统相对应的是，中国立法机关和司法机关也存在着“重实体性裁判、轻程序性裁判”的观念。1996年完成的“刑事审判方式改革”，其实就是在实体性裁判程序中引入对抗制的一次不成功尝试。[1]2010年10月1日开始在全国法院试行的量刑程序改革，确立了一种“相对独立的量刑程序”，其实也属于在量刑审理程序中引入诉讼机制的一次改革。[2]但相比之下，无论是刑事诉讼立法还是司法解释，在程序性裁判领域都没有作出带有普遍意义的改革。迄今为止，无论是在证据展示的范围、延期审理、回避、管辖异议、证人证言调查方式、补充鉴定和重新鉴定等领域，还是在二审程序中的诸多程序事项方面，法律都没有确立旨在规范法院自由裁量权的程序性裁判制度。对于那些发生在上述领域中的程序性争议，法官大都按照一种书面和间接的审查方式确认程序性事实，甚至不经控辩双方的有效参与，就直接作出采纳或者驳回的决定。不仅如此，这些动辄以“决定”名义所作的裁判结论，还普遍剥夺了当事人提出上诉的机会，检察机关事实上也难以提出抗诉。[3]

2010年7月1日，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会同其他三个部门颁布实施了《关于办理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干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为《非法证据排除规定》），在确立了非法证据的范围以及排除非法证据的后果之后，建立了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适用程序。该项司法解释确立了非法证据排除的启动方式、程序性审查优先原则以及初步审查与正式审查相分离的机制，还规定了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义务，建立了证明责任分配的原则以及相应的证明标准。[4]《非法证据排除规定》的生效实施，标志着一种针对侦查程序合法性的程序性裁判机制，在中国法律中初步得到确立。

当然，《非法证据排除规定》的颁布，并不意味着必然会得到有效的实施。从中国近20年的刑事司法经验来看，这种旨在限制控方证据的法庭准入资格、制裁非法侦查行为的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在实施中将是步履维艰，甚至是命运多桀的。[5]尽管如此，作为迄今为止第一部建立程序性裁判机制的司法解释，它为我们分析中国的程序性裁判问题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样本。

本文所要研究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程序性裁判机制问题。对这一问题，笔者在以往的研究中已经有过系统的分析。[6]本文所要讨论的是程序性制裁中的证据规则问题。一般而言，证据规则所要规范的是证据的法庭准入资格以及案件事实的证明问题。传统上，刑事证据法是围绕着控制定罪问题而存在的，与此相关的证据法理论也大都将避免无根据的、任意的甚至错误的定罪，作为学术立论的前提和基础。但是，在程序性裁判领域，法院所要面对的不是检察机关的指控是否成立的问题，而是控辩双方所发生的程序性争议如何解决的问题。为解决这类程序性争议，法院需要对控辩双方提出的证据确立采纳标准，适用排除规则，也需要在控辩双方之间确立证明责任的分配原则，确定司法证明的标准。而所有这些旨在规范程序性裁判程序的证据规则，都与传统的以定罪为中心的证据规则有着实质性的差异，而有重新探索的必要。

有鉴于此，本文拟以实体性裁判中的证据规则为参照系，总结程序性裁判中的特殊证据理念，从而为程序性裁判中的证据规则确立理论基础。在此前提下，本文将就程序性裁判过程中的证据准入资格、证明责任等具体的证据问题，进行初步的讨论。考虑到中国目前主要在非法证据排除规则问题上确立了较为完整的程序性裁判机制，而对其他大量的程序性争议问题，法院尽管会作出裁判结论，却没有确立相应的司法裁判程序，因此，本文主要以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适用程序为样本展开讨论。不过，笔者也将简要论及在普遍意义上如何确立程序性裁判中的证据规则问题。

二、程序性裁判中的证据理念

（一）程序性裁判中的自由证明理论

在英美法中，有关程序性事实的证明，适用较为简易的程序，并对证据的可采性不作严格的限制，那些被用来规范犯罪事实认定过程的证据排除规则，基本上对程序性事实的认定过程不具有约束力。不仅如此，有关程序性事实的证明，适用不同于实体性裁判的责任分配规则和证明标准。[7]

在大陆法中，司法证明有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之分。对于诸如犯罪事实的构成要件该当性、违法性和有责性等实体争议事实，适用严格证明法则，也就是确立严格的形式法则。这种“严格的形式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使用法定的“证据方法”，也就是只能以法律准许的证据方法来认定案件事实；二是遵循法定的“调查程序”，尤其要适用直接、言词和公开的审理原则；三是法官对案件事实所形成的内心确信要达到最高的程度。相反，对于诸如诉讼要件、羁押、搜查、证据保全、回避等程序争议事项，则适用自由证明法则。在自由证明适用的场合，法院不受法定的证据方法和调查程序的限制，原则上可以使用任何形式的证据材料来加以证明。法官可以采用查阅卷宗、电话询问等方法查明程序性事实，而不受直接、言词和公开原则及传闻证据规则的限制。[8]

而根据中国主流的证据法理论，对于程序性事实的认定适用自由证明的准则。尤其是对于诸如回避、延期审理、证据展示、证人资格等程序性事实，法律学者普遍认为不需要确立过于严格的证据方法和调查程序，也不应设立过高的证明标准。但《非法证据排除规定》在供述取得合法性的证明问题上，却采取了一种相对严格的证明方式。根据这一规定，公诉方可以通过提供侦查讯问笔录、当庭播放录音录像等方式，来证明供述取得的合法性，也可以通知“讯问时其他在场人员或者其他证人”出庭作证。如果“仍然不能排除刑讯逼供嫌疑的”，公诉方则可以通知负责讯问的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在公诉方举证后，控辩双方可以就供述取得是否合法的问题进行质证和辩论。当然，对于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以及实物证据取得的合法性问题，则没有明确确立上述证明准则。

由于在广义上的程序性争议问题上，中国法律并没有建立专门的程序性裁判机制，法院一般按照一种行政化的方式作出决定，几乎完全排除了控辩双方的参与机会，这使得法学界倡导的“优先适用自由证明”的观点并没有在现行法律中得到体现。而《非法证据排除规定》针对特定程序性争议所确立的证明机制，则显示出程序性裁判中证据规则的发展还存在着另外一套逻辑体系。当然，这种证明机制在被告人供述取得的合法性问题以外的场合，似乎还没有得到推行的迹象。自由证明的理念也还有着广泛适用的可能性。于是，我们就需要回答以下几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在程序性事实的证明中要适用有别于实体性裁判中的证据规则?为什么在诸如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等问题的认定上，要确立相对严格的证据规则?

（二）以实体性裁判为参照系的分析

在实体性裁判过程中，法院要对被告人的犯罪事实加以认定，并就被告人应否承担刑事责任的问题作出判决。在这种以定罪控制为中心的审判程序中，法院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避免任意和错误的定罪，保证被告人获得公正的审判。为此，法院需按无罪推定理念，确保被告人获得“法律上无罪”的程序保障，促使公诉方承担证明被告人有罪的责任。为此，实体性裁判需要确立严格证明的机制，使得证据方法和事实调查程序具有严格的形式。

与实体性裁判不同的是，程序性裁判并不解决被告人的刑事责任问题，而主要用来解决控辩双方发生的程序性争议。对于这种程序性争议的裁判结论，或许会对刑事诉讼的进程具有程度不同的影响，但一般不会直接影响案件的实体结局，更不会带来要么导致有罪、要么促成无罪的严峻局面。相对于被告人是否构成犯罪的问题而言，诸如回避、管辖异议、证据展示等方面的程序性事实，即便发生事实认定上的错误，也通常不会带来严重的法律后果。实体性裁判中经常所要面临的冤枉无辜、放纵犯罪的危险，在程序性裁判中是不会出现的。比如说，对于某一合议庭成员应否回避的问题，法院即便无理拒绝被告方的回避申请，也主要会带来合议庭的中立性受到消极影响的问题，而一般不致于导致合议庭形成误判的结果。

实体性裁判之所以要确立严格证明的机制，除了要避免错误定罪的风险以外，还要保证被告人获得公正的审判，使其各项诉讼权利得到较为充分的保障。但在程序性裁判过程中，这种以被告人为中心的程序理念失去了存在的前提。通常情况下，控辩双方对于回避、管辖、延期审理等程序问题，都有着平等提出诉讼请求的机会，法院对控辩双方提出的程序性争议也要给予平等的裁决。除了后面将要分析的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问题以外，法院对于绝大多数程序性争议问题只要做到不偏不倚地认定事实、一视同仁地适用法律，就足以保证被告方受到公平对待了。不仅如此，在大多数程序性裁判过程中，被告人只要获得律师的有效帮助，就足以与公诉方展开平等的诉讼争辩，而通常不存在“一方强大，另一方弱小”的不均衡对抗问题。正因为如此，所谓的“平等武装”，也就是“天平倒向弱者”的理念，在程序性裁判中并不适用。当然，这只是一般原则。至少在被告人供述取得的合法性问题上，法院在适用非法证据排除规则方面要遵循例外的规则。

可以说，程序性裁判所具有的维护公平游戏规则的诉讼功能，决定了它与实体性裁判具有实质性的区别。也正是这种特殊的诉讼功能，决定了它具有明显的民事诉讼特征，而不具有典型的“刑事诉讼特质”。具体而言，控辩双方围绕着程序性问题所发生的争议，与民事纠纷具有相似之处。无论是对回避问题、管辖问题、延期审理问题，还是对非法证据排除问题，控辩双方都可以向法庭提出诉讼请求，并申请法庭作出裁判。对于这些程序问题，控辩双方可以提出诉讼请求，也可以撤回诉讼请求，法庭甚至可以说服双方举行和解，甚至直接进行调解。在很大程度上，程序性裁判程序的启动，以控辩双方对有关程序问题存在争议为前提，而双方的合意则对法庭的程序性裁判结论具有决定作用。这显然说明，民事诉讼中的当事人处分原则，在程序性裁判程序中具有一定的适用性；而刑事诉讼所固有的那种国家追诉主义、起诉法定主义以及法院依据职权主动进行调查的理念，在程序性裁判中基本上没有适用的空间。

程序性裁判程序既然具有民事诉讼的基本品格，那为什么那种旨在规范程序性事实认定的证据规则要遵循自由证明的准则呢?其实，这是由程序性裁判程序对诉讼效率的考虑所决定的。基于节省诉讼成本和提高诉讼效率的考虑，任何国家的刑事诉讼都会将司法资源集中投入到实体性裁判之中，尤其是运用到对被告人犯罪事实的证明过程之中。而且即使是实体性裁判程序，也会因为案件的复杂程度和控辩双方的争议程度，而有着繁简分流的制度设计。对于那些被告人自愿认罪、对指控罪名不持异议的轻微刑事案件，法院可以按照较为简易的程序加以审理。不仅如此，同样是出于节约诉讼成本的考虑，对于控辩双方就程序性事项发生争议的场合，法院所进行的程序性裁判过程也应选择较为简易的程序，从而确保这类争议得到快速的处理。与此同时，对于控辩双方提出的相关证据，法律一般也不设置严格的证据能力要求，更不会动辄适用证据排除规则。例如在美国，被告方通常只能在开庭之前提出排除非法证据的申请，法庭审理一旦正式开始，一般禁止提出此类诉讼请求。[9]而在英国，法庭为裁决控方证据的合法性问题所举行的“预先审核”程序，给予控辩双方当庭辩论的机会。但除非控辩双方围绕事实问题存在争议，否则，法庭不会传唤证人出庭作证，而对证据采取书面、间接的审查方式。[10]在德国，为解决诸如回避、诉讼要件、证人资格等方面的争议，法庭可以采取相对自由的证明方法，甚至可以直接通过阅卷、电话询问等非正式方式进行证据调查。这些程序性裁判的简易程序设计，都体现出提高效率、避免诉讼拖延的考虑。[11]

（三）被告人供述问题的特殊性

既然程序性裁判通常具有较为简易的程序模式，适用自由证明的理念，那么，为什么在针对被告人供述的证据能力问题上，中国司法解释却采取了一种相对严格的证明机制呢?

事实上，无论是英美法还是大陆法，对于被告人供述的合法性问题，都确立了某种有别于普通程序性裁判的程序机制。与搜查令的发布、羁押命令的制作、对回避申请的裁决以及保释听证等程序相比，那种针对被告人供述合法性所举行的司法审查程序要相对更为正规、复杂一些。而与物证、书证等证据的合法性审查程序相比，那种针对被告人供述的合法性审查，也要遵循更为严格的证明机理。之所以作此制度设计，主要是考虑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一是被告人身陷囹圄，丧失了人身自由，其所作的有罪供述带有先天的不自愿性；二是被告人所获得的律师帮助极为有限，律师在搜集侦查人员非法讯问的证据方面会遇到程度不同的困难；三是侦查人员在羁押性讯问中具有主观随意性，无论是在讯问的时间选择、地点、持续时间还是在适用的讯问手段等方面，都存在着滥用权力、滥施暴力的危险；四是侦查人员一经采取酷刑、暴力、威胁等非法讯问手段，就很容易造成被告人被“屈打成招”，作出虚假的供述，甚至酿成刑事误判；五是无论是被告人还是辩护律师，在证明侦查人员非法讯问方面都存在着信息不足的问题，而侦查人员则有着保存证据、提供证据的便利，他们可以通过制作笔录、制作视听资料、保留医疗检查记录等各种方法，来证明侦查行为的合法性。[12]

中国 国际复兴开发银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国际复兴开发银行贷款协定


（沈阳工业改革项目）
（签订日期１９９５年１月１１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以下简称“借款人”）与国际复兴开发银行（以下简称“世行”）于１９９５年１月１１日签订本协定。
　　鉴于（Ａ）借款人对本协定“附件２”所述的项目的可行性和优先性感到满意，要求世行对本项目予以资助；
　　（Ｂ）在借款人的帮助下，本项目的Ａ部分和Ｃ部分将由沈阳市执行，作为这种帮助的一部分，借款人将使沈阳市获得根据本协定提供的贷款资金；
　　（Ｃ）在借款人的帮助下，本项目的Ｂ．１部分将由沈阳机床股份有限公司（机床公司）执行，作为这种帮助的一部分，沈阳市将使机床公司获得根据本协定提供的贷款资金的一部分；
　　（Ｄ）在借款人的帮助下，本项目的Ｂ．２部分将由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交行）和中国工商银行（工商行）（统称“各中间金融机构”）执行，作为这种帮助的一部分，沈阳市将使各中间金融机构获得根据本协定提供的贷款资金的一部分；
　　鉴于世行同意，特别是以上文为基础，按照本协定以及世行与沈阳市、世行与中间金融机构在本协定签定的同日分别签署的《沈阳项目协定》和《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中规定的条款与条件，向借款人提供本贷款；
　　本协定缔约双方现协议如下：

　　第一条　通则；定义
　　１．０１节　世行于１９９３年２月９日颁布的《单一货币贷款及担保协定通则》以及本协定附件５对其所作的修改（“通则”），是构成本协定整体的一部分。
　　１．０２节　本协定中使用的词汇，除上下文另有要求外，其词义均按“通则”中所下的定义解释，下列新增的词汇，则具有以下词义：
　　（ａ）“交行”系指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一家根据借款人法律并按照交行章程建立和运营的国有股份商业银行。
　　（ｂ）“交行章程”系指由交行股东大会通过并由中国人民银行批准的、１９９４年７月制订的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章程。
　　（ｃ）“交行政策指南”系指交行批准的、此后在世行同意下进行修改的经营政策和程序声明，包括１９９４年６月３日制订的交行资产负债管理规定以及１９８７年７月１日制订的交行沈阳分行政策与业务指南。
　　（ｄ）“交行转贷协议”系指沈阳市与交行根据沈阳项目协定２．０２节（ｂ）签订的协议。该协议同样可以随时修改。此词义包括交行转贷协议的所有附件在内。
　　（ｅ）“类别”系指本协定附件１第１段表格内所规定的提款类别。
　　（ｆ）“各中间金融机构”系指交行和工商行的总称，“中间金融机构”系指其中任何一家。
　　（ｇ）“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系指世行与交行及工商行在本协定签定的同日签署的协定，该协定同样可以随时修改。此词义也包括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的所有附件和补充协定在内。
　　（ｈ）“外币”系指借款国货币以外的任何一国货币。
　　（ｉ）“自由限额分贷款”系指符合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附件１第２（ｂ）段自由限额分贷款规定的一笔分贷款。
　　（ｊ）“工商行”系指中国工商银行，一家根据借款人法律并按照工商行章程建立并运行的银行。
　　（ｋ）“工商行章程”系指国务院根据中国人民银行的建议于１９８９年１１月１５日批准的中国工商银行章程。
　　（ｌ）“工商行政策声明”系指中国工商银行于１９８９年７月批准、此后在世行同意下进行修改的政策声明。
　　（ｍ）“工商行转贷协议”系指沈阳市与工商行根据沈阳项目协定２．０２节（ｂ）签订的协议。该协议同样可以随时修改。此词议包括工商行转贷协议的所有附件在内。
　　（ｎ）“投资企业”系指一家中间金融机构建议或已经向其提供一笔分贷款的企业。
　　（ｏ）“投资项目”系指项目Ｂ．２部分下的一家投资企业使用一笔分贷款资金所实施的一个具体的开发项目。
　　（ｐ）“改革行动计划”系指１９９４年２月２８日沈阳市给世行的信中所附的改革行动计划。
　　（ｑ）“人民币”系指借款人货币。
　　（ｒ）“沈阳市”系指借款人辽宁省的省会沈阳市。
　　（ｓ）“沈阳项目协定”系指世行与沈阳市在本协定签定的同日所签署的协定，该协定同样可以随时修改。此词义也包括沈阳项目协定的所有附件和补充协议在内。
　　（ｔ）“机床公司”系指沈阳机床股份有限公司－－一家根据借款人法律并按照其章程建立并运营的股份有限责任公司。
　　（ｕ）“机床公司章程”系指１９９４年５月２１日制订的机床公司章程，该章程在征得世行同意下同样可以随时修改。
　　（ｖ）“机床公司管理重组计划”系指机床公司董事会于１９９４年８月批准的对机床公司的职能、管理责任以及内部组织进行改革重组的分阶段计划。
　　（ｗ）“机床公司项目协定”系指世行与机床公司在本协定签定的同日所签署的协定，该协定同样可以随时修改。此词义也包括机床公司项目协定的所有附件和补充协议在内。
　　（ｘ）“机床公司转贷协议”系指沈阳市与机床公司根据沈阳项目协定２．０２节（ｂ）签订的协议。该协议同样可以随时修改。此词义也包括机床公司转贷协议的所有附件在内。
　　（ｙ）“专用帐户”系指本协定２．０２节（ｂ）所提及的帐户。
　　（ｚ）“分贷款”系指一家中间金融机构已经或者准备使用本贷款资金就一个投资项目向一家投资企业发放的一笔贷款。
　　（ａａ）“子公司”系指由一个中间金融机构或该中间金融机构的一个或几个分支机构或者由该中间金融机构和其一个或几个分支机构拥有或有效控制大部分具有表决权的在外股票或其他业主权益的任何公司。
　　（ｂｂ）“各转贷协议”系指机床公司转贷协议、交行转贷协议和工商行转贷协议，而“转贷协议”则指各转贷协议中的任何一个。

　　第二条　贷款
　　２．０１节　世行同意按照本贷款协定中规定或提及的条款和条件，向借款人提供一笔由不同货币构成的总值相当于一亿七千五百万美元（ＵＳ￥１７５，０００，０００）的贷款。
　　２．０２节　（ａ）此项贷款资金可根据本协定附件１的规定，从贷款帐户中提取，用以支付：（ｉ）已发生的（或者，如世行同意，亦可用于支付将发生的）本协定附件２所述项目Ａ、Ｂ．１及Ｃ部分所需的、并且应从本贷款资金中支付的货物及服务的合理费用支出；（ｉｉ）中间金融机构已支出的（或经世行同意也可用于支付将发生的）需从贷款帐户中提取的分贷款下的投资企业已提款用于支付投资项目所需的货物及服务的合理费用的金额。
　　（ｂ）为实现本项目的目标，借款人应以世行满意的条款和条件，包括适当的防止抵债、没收或扣押的措施，在一家银行开设并保持一个美元专用存款帐户。专用帐户中款项的存入和支出，应按照本协定“附件４”的规定进行。
　　２．０３节　提款截止期应为２００１年６月３０日，或由世行另定的更晚的日期。世行应及时将该更晚日期通知借款人。
　　２．０４节　对于尚未提取的贷款本金，借款人应按百分之零点七五（０．７５％）的年率按时向世行交付承诺费。
　　２．０５节　（ａ）对于已经提取尚未偿还的贷款本金，借款人应按每一个利息期的利率按时向世行交付利息。每一利息期的利率为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加上百分之零点五（０．５％）再加上或减去下述（ｂ）段（ｉｖ）所述的平均利差。
　　（ｂ）在本节中使用的：
　　（ｉ）“利息期”系指从本协定签订日开始且包括签订日在内至第一个付息日为止但不包括第一个付息日在内的起始利息期，以及以后从任何一个付息日开始且包括该付息日在内至下一个付息日止但不包括下一个付息日在内的时期。
　　（ｉｉ）“付息日”系指本协定２．０６节中规定的任一日期。
　　（ｉｉｉ）“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系指世行根据本协定附件６合理确定的、作为利息期开始日的１月１５日或７月１５日（或者，对于起始利息期，为本协定签订日之前或该利息期开始时的１月１５日或７月１５日）的以年百分比表示的伦敦同业银行美元拆借利率。
　　（ｉｖ）“平均利差”：对于任何一个利息期来说，平均利差系指相关的１月１５日或７月１５日之前半年的下述两项的加权平均利差：（Ａ）世行未清偿借款或用于所有货币形式单一货币贷款部分的借款成本，和（Ｂ）具体货币的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对法国法郎则用巴黎同业银行拆借利率）或属于以每一种此类货币所作的这种借款的其它这类的参考利率，所有这些都由世行合理确定并以年百分比表示。对于任何一个上述（Ａ）超过（Ｂ）的利息期，应根据上述（ａ）段加上平均利差。对于任何一个（Ｂ）超过（Ａ）的利息期，则应根据上述（ａ）段减去平均利差。
　　（ｖ）“半年期”系指日历年的前六个月或后六个月。
　　（ｃ）世行确定任何一个利息期的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和平均利差后，应将该决定及时通知借款人。
　　２．０６节　利息和其它费用应每半年交付一次，交付日为每年的１月１５日和７月１５日。
　　２．０７节　借款人应按照本协定附件３规定的分期还款时间表偿还贷款本金。

　　第三条　项目的执行和贷款资金的使用
　　３．０１节　（ａ）借款人对本协定附件２中所规定的本项目的各个目标作出承诺，为此，借款人应不局限于或受制于贷款协定中规定其应履行的其它义务，促使沈阳市、机床公司和各中间金融机构分别履行沈阳项目协定、机床公司项目协定和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中规定的它们各自应承担的全部义务，并应采取或促使采取一切必要的或适当的行动，包括提供资金、设施、服务和其它资源，以使沈阳市、机床公司和各中间金融机构能履行这种义务，不应采取或允许采取任何妨碍或干扰履行这些义务的行动。
　　（ｂ）借款人应以下列主要条款和条件将贷款资金转贷给沈阳市：（ｉ）还款期不超过２０年，包括５年宽限期；（ｉｉ）按本协定２．０５节（ａ）段规定的随时适用于本贷款的利率收取利息；（ｉｉｉ）按本协定２．０４节规定的随时适用于本贷款的承诺费率收取承诺费；（ｉｖ）外汇风险由沈阳市承担。
　　３．０２节　除非世行另行同意，采购和聘请本项目所需的并将由本贷款资金支付的货物和咨询专家应按照沈阳项目协定附件１（项目的Ａ和Ｃ部分）、机床公司项目协定附件１（项目的Ｂ．１部分）和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附件２（项目的Ｂ．２部分）的规定办理。
　　３．０３节　世行与借款人同意：分别由（ａ）沈阳市根据沈阳项目协定２．０４节的规定就项目Ａ和Ｃ部分，（ｂ）机床公司根据机床公司项目协定２．０３节的规定就项目Ｂ．１部分，（ｃ）各中间金融机构根据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２．０３节的规定就项目Ｂ．２部分履行“通则”第９．０４节、９．０５节、９．０６节、９．０７节、９．０８节和９．０９节中（分别涉及保险、货物和服务的使用、计划和日程表、记录和报告、维修和征地等）规定的义务。

　　第四条　财务约文
　　４．０１节　（ａ）借款人应保留或促使保留根据健全的会计惯例足以反映出借款人负责执行本项目或项目任何部分的有关部门和机构的经营情况、资金来源以及就项目Ａ、Ｃ部分所作的开支情况的记录和帐目。
　　（ｂ）借款人应：
　　（ｉ）由世行可以接受的独立的审计师，按照一贯运用的适当的审计原则，对每一财政年度的在本节（ａ）段提及的各类记录和帐目，包括专用帐户的各类记录和帐目进行审计；
　　（ｉｉ）尽快，但在任何情况下最迟不晚于每一财政年度终止后的六个月，向世行提供一份由前述审计师按照世行合理要求的范围及详细程度所作的这类审计报告；
　　（ｉｉｉ）当世行随时提出合理要求时，向世行提供与上述记录、帐目以及对它们所作的审计有关的其他资料。
　　（ｃ）对于根据费用报表从贷款帐户中提款所作的所有支出，借款人应：
　　（ｉ）根据本节（ａ）段保留或促使保留反映这些支出的记录和帐目；
　　（ｉｉ）保留证明这些支出的所有记录（合同、订单、发票、帐单、收据及其他文件），直到世行收到最后一次从贷款帐户中提款的那一个财政年度的审计报告后至少一年；
　　（ｉｉｉ）使世行的代表能够检查这些记录。
　　（ｉｖ）保证这些记录和帐目包括在本节（ｂ）段所提及的年度审计之内，并保证该审计报告中包括一份由上述审计师出具的、关于该财政年度内所提交的费用报表以及这些费用报表准备的程序和内部控制是否能作为有关提款依据的独立的审计意见。

　　第五条　世行的补救措施
　　５．０１节　根据“通则”第６．０２节（１）段，特规定以下补充事项：
　　（ａ）沈阳市、机床公司或任一中间金融机构未能相应履行沈阳项目协定、机床公司项目协定或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中规定的其各自应履行的任何义务；
　　（ｂ）由于在本贷款协定签字后发生的事件所造成的特殊情况，致使沈阳市、机床公司或任一中间金融机构无法相应履行沈阳项目协定、机床公司项目协定或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中规定的各自的义务。
　　（ｃ）交行章程、工商行章程或机床公司章程，或者交行政策指南或工商行政策声明被修改、中止使用、取消、废除或放弃，以致对机床公司或任一中间金融机构的业务或财务状况或其履行各自相应的机床公司项目协定或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中规定的任何义务的能力产生实质性的不利的影响；
　　（ｄ）借款人或任何其他权力机构采取解散或撤消机床公司或任一中间金融机构或者中止其业务经营活动的任何行动。
　　５．０２节　根据“通则”７．０１节（ｈ）段，特规定以下补充事项：
　　（ａ）发生本协定５．０１节（ａ）段规定的任何情况，并且在世行向借款人发出通知后六十天内继续存在。
　　（ｂ）发生本协定５．０１节（ｃ）段或（ｄ）段规定的情况。

　　第六条　生效日期；终止
　　６．０１节　在“通则”１２．０１节（ｃ）段的含义范围内，规定下列事项为本贷款协定生效的附加条件：
　　（ａ）借款人的国务院已核准本贷款协定；
　　（ｂ）沈阳市已分别和机床公司、交行及工商行签署转贷协议；
　　６．０２节　在“通则”１２．０２节（ｃ）段的含义范围内，规定下列补充事项，这些补充事项应包括在准备向世行提供的法律意见或法律意见书内：
　　（ａ）沈阳项目协定已得到沈阳市的正式批准或核准，其条款对沈阳市产生法律上的约束力；
　　（ｂ）机床公司项目协定已得到机床公司的正式批准或核准，其条款对机床公司产生法律上的约束力；
　　（ｃ）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已得到各中间金融机构的正式批准或核准，其条款对各中间金融机构产生法律上的约束力；
　　（ｄ）各转贷协定已分别得到沈阳市和机床公司、交行及工商行的正式批准或核准，其各自有关的条款分别对沈阳市和机床公司、交行及工商行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
　　６．０３节　兹确定本协定签字后九十（９０）天为“通则”１２．０４节要求的日期。

　　第七条　借款人的代表；地址
　　７．０１节　根据“通则”１１．０３节的要求，借款人的财政部长被指定为借款人的代表。
　　７．０２节　根据“通则”１１．０１节的要求，兹确定以下地址：
　　借款人方面：
　　中华人民共和国
　　北京　１００８２０
　　三里河　财政部
　　电报挂号：
　　电传号码：
　　ＦＩＮＡＮＭＩＮ　２２４８６　ＭＦＰＲＣ　ＣＮ
　　ＢＥＩＪＩＮＧ
　　世行方面：
　　美利坚合众国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　２０４３３
　　西北区Ｈ街　１８１８号
　　国际复兴开发银行
　　电报挂号：　　　　　　　　　　　电传号码：
　　ＩＮＴＢＡＦＲＡＤ　　　　　　　２４８４２３（ＲＣＡ）
　　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　８２９８７（ＦＴＣＣ）
　　　　　　　　　　　　　　　　　　６４１４５（ＷＵＩ）或
　　　　　　　　　　　　　　　　　　１９７６８８（ＴＲＴ）
　　本协定的缔约双方，通过其各自正式授权的代表，于上述日期在美利坚合众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就本协定以各自的名义予以签署，以昭信守。

　　　中华人民共和国授权代表　　　　　　　　国际复兴开发银行东亚及
　　　　　　　　　　　　　　　　　　　　　　　太平洋地区副行长
　　　　　　李道豫　　　　　　　　　　　　　　　拉塞尔·奇塔姆

　附件１：　　　　　　　　贷款资金的提取

　　１．下表规定了将由本贷款资金提供资助的分项类别以及分配给每一类别的贷款金额和每一类别中用贷款资金支付分项费用支出的百分比：

　　　　　　　　　　　分配的贷款额　　　　　　贷款资金支付占
　　类　　别　　　　（以等值美元表示）　　　　　费用支出的％
（１）分贷款
（ａ）项目Ｂ．２（ａ）部分　　３０，０００，０００　　一家中间金融机构
（ｂ）项目Ｂ．２（ｂ）部分　　１０，０００，０００　　支付金额的１００％
（２）货物，包括　　　　　　　　　　　　　　　　　　　国外支出的１００％
　　　　技术许可证：　　　　　　　　　　　　　　　　　和国内支出的１００
（ａ）项目Ａ和Ｃ部分　　　　　　８，５００，０００　　％（出厂价）以及其
　　　　　　　　　　　　　　　　　　　　　　　　　　　它当地采购的国内支
（ｂ）项目Ｂ．１部分　　　　１０４，５００，０００　　出的　７５％
（３）咨询服务和培训　　　　　　　　　　　　　　　　　　　　１００％
（ａ）项目Ａ和Ｃ部分　　　　　　４，５００，０００
（ｂ）项目Ｂ．１部分　　　　　　４，０００，０００
（４）未分配部分　　　　　　　１３，５００，０００
　　　　　　　　　　　　　　＿＿＿＿＿＿＿＿＿＿＿＿＿＿
　　　　　　总　　计　　　　１７５，０００，０００
　　　　　　　　　　　　　　＿＿＿＿＿＿＿＿＿＿＿＿＿＿

　　２．　在本附件中使用的：
　　（ａ）“国外支出”一词，系指以借款人以外的任何国家的货币支付的从借款人以外的任何国家的领土获得的货物或服务的费用支出；
　　（ｂ）“国内支出”一词，系指以借款人的货币支付的或在借款人的领土获得的货物或服务的费用支出。
　　３．尽管有上述第１段的规定，但对于（ａ）不符合程序并且没有按照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附件１规定或提及的条款和条件所作的分贷款，以及（ｂ）本协定签字以前所发生的费用支出，均不得提款。
　　４．世行可以要求，下列情况下的支出，需按照世行通知给借款人的条款和条件以费用报表的方式从贷款帐户中提款：（ａ）不超过２００，０００等值美元的货物及分贷款下的支出合同的付款；（ｂ）不超过１００，０００等值美元的公司咨询服务合同和不超过５０，０００等值美元的单个咨询服务合同的付款；以及（ｃ）培训费用开支。

　附件２：　　　　　　　　　项目的说明

　　本项目旨在：（１）通过支持其改革行动计划并对工业部门重组进行投资，帮助沈阳市进行工业部门尤其是机械制造工业部门的改革和重组；（２）通过加强环保设施和管理，帮助沈阳市促进环境上可行的工业发展。
　　本项目由以下部分组成，但为实现上述目标，这些部分可根据借款人与世行的协议，随时予以修改：
　Ａ部分：支持改革行动计划的执行
　　通过以下内容加强执行改革行动计划主要方面的能力：
　　１．为政府官员提供经济、财务、会计、国际贸易以及其它与改革有关的内容方面的国内外培训；
　　２．开发一个劳务市场信息网并为就业服务人员提供劳务市场和管理方面的培训；
　　３．为工业安全监督人员及企业人员提供工业安全监查方面的培训；
　　４．实施一项促进企业兼并的计划，该计划内容包括简化管理程序、开发市场营销战略、为沈阳产权交易中心提供人员培训以及开发一个信息系统等；
　　５．实施一项加强沈阳国有资产管理局和国有资产管理公司的组织与管理的计划，包括为其提供人员培训；以及
　　６．实施一项加强沈阳财经学院全体教员的教学能力的计划，包括提供海外培训和学者交换计划。

　Ｂ部分：行业重组
　　１．实施一项对机床公司进行物质上和管理上的重组计划，以使其设施现代化，生产工艺合理化，并建立一个有效的管理体系。包括：
　　（ａ）建设和装备专业化的装配车间；
　　（ｂ）把现有的各铸造车间更换成一个现代化的、环境上可接受的铸造车间；
　　（ｃ）获取并发展用于生产设计和开发的先进技术；
　　（ｄ）资产转让；
　　（ｅ）裁员；
　　（ｆ）提供管理、生产设计、运营以及语言能力方面的人员及管理上的培训。
　　２．通过向（ａ）任何所有制形式的企业和（ｂ）私人企业提供分贷款，来资助沈阳工业企业内的具体的现代化改造和行业重组项目。

　Ｃ部分：环境保护
　　１．建立、建设并装备一套市级有害废弃物处理设施，以处置和处理有害废弃物，包括填埋场以及处理、搜集和运输设施。
　　２．开发和采用合适的搜集、处理和处置有害废弃物的收费标准和结构。
　　３．通过建设和装备监测站、监测设施和检查设施，建立一个工业排水质量监测网。
　　４．通过开发一个环境管理信息系统、建立一个废弃物中心实验室和一个培训中心以及在监测、研究、规划和管理方面提供咨询服务和培训等，加强沈阳市环保局的能力。
　　本项目预期于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３１日以前完成。

　附件３：　　　　　　　　分期偿付时间表

　　　　　　　　　　偿付日期　　　　　　　　　　　　（以美元表示）※
　　　　　　　２０００年１月１５日　　　　　　　　　３，７８５，０００
　　　　　　　２０００年７月１５日　　　　　　　　　３，８９５，０００
　　　　　　　２００１年１月１５日　　　　　　　　　４，００５，０００
　　　　　　　２００１年７月１５日　　　　　　　　　４，１１５，０００
　　　　　　　２００２年１月１５日　　　　　　　　　４，２３０，０００
　　　　　　　２００２年７月１５日　　　　　　　　　４，３５０，０００
　　　　　　　２００３年１月１５日　　　　　　　　　４，４７５，０００
　　　　　　　２００３年７月１５日　　　　　　　　　４，６００，０００
　　　　　　　２００４年１月１５日　　　　　　　　　４，７３０，０００
　　　　　　　２００４年７月１５日　　　　　　　　　４，８６５，０００
　　　　　　　２００５年１月１５日　　　　　　　　　５，０００，０００
　　　　　　　２００５年７月１５日　　　　　　　　　５，１４０，０００
　　　　　　　２００６年１月１５日　　　　　　　　　５，２８５，０００
　　　　　　　２００６年７月１５日　　　　　　　　　５，４３５，０００
　　　　　　　２００７年１月１５日　　　　　　　　　５，５９０，０００
　　　　　　　２００７年７月１５日　　　　　　　　　５，７４５，０００
　　　　　　　２００８年１月１５日　　　　　　　　　５，９１０，０００
　　　　　　　２００８年７月１５日　　　　　　　　　６，０７５，０００
　　　　　　　２００９年１月１５日　　　　　　　　　６，２４５，０００
　　　　　　　２００９年７月１５日　　　　　　　　　６，４２５，０００
　　　　　　　２０１０年１月１５日　　　　　　　　　６，６０５，０００
　　　　　　　２０１０年７月１５日　　　　　　　　　６，７９０，０００
　　　　　　　２０１１年１月１５日　　　　　　　　　６，９８０，０００
　　　　　　　２０１１年７月１５日　　　　　　　　　７，１８０，０００
　　　　　　　２０１２年１月１５日　　　　　　　　　７，３８０，０００
　　　　　　　２０１２年７月１５日　　　　　　　　　７，５９０，０００
　　　　　　　２０１３年１月１５日　　　　　　　　　７，８０５，０００
　　　　　　　２０１３年７月１５日　　　　　　　　　８，０２５，０００
　　　　　　　２０１４年１月１５日　　　　　　　　　８，２５０，０００
　　　　　　　２０１４年７月１５日　　　　　　　　　８，４９５，０００

　　※除“通则”４．０４节（ｄ）所规定的外，本表所列数字为以美元偿还的金额。

　附件４：　　　　　　　　　　专用帐户

　　１．　在本附件中使用的：
　　（ａ）“合格类别”一词系指本协定附件１第１段表格内所规定的类别（１）、（２）和（３）；
　　（ｂ）“合格支出”一词系指为支付投资项目及项目的Ａ、Ｂ．１和Ｃ部分所需的货物及服务的合理费用，并按照本协定附件１的规定由分配给合格类别的贷款资金所作的支出；尽管有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附件１第２段（ｂ）的规定，但对于从自由限额分贷款资金中所作的支出，可以在世行批准从贷款帐户中就有关的支出提款之前，从专用帐户中予以支付。但只要世行在事后批准这种提款，这种支出就应被认为是合格支出。
　　（ｃ）“核定分配额”一词系指按照本附件第３段（ａ）条的规定从贷款帐户中提取并存入专用帐户的相当于１０，０００，０００美元的贷款金额。
　　２．从专用帐户中所作的支付，应仅限于符合本附件规定的合格支出。
　　３．在世行收到它认为满意的专用帐户已正式开设的证据后，应按下述办法提取核定分配额及在以后提款补充该专用帐户：
　　（ａ）对于核定分配额的提取，借款人应为一次或数次不超过核定分配额总数的存入向世行提出一次或数次申请，世行应根据该一次或数次申请，代表借款人从贷款帐户中提取借款人所申请的一笔或数笔金额并将其存入专用帐户。
　　（ｂ）（ｉ）对于专用帐户的补充，借款人应按照世行所规定的间隔时间，向世行提出往专用帐户中存款的申请。
　　（ｉｉ）对于根据补充专用帐户的申请所作的一笔或数笔支付，借款人应在每一次提出这类申请前或当时，按照本附件第４段的规定，向世行提供所要求的文件和其他的证明材料。世行应以借款人每一次的这类申请为基础，按照借款人所申请的且由上述文件和其他证明材料表明已从专用帐户中支付的合格支出数额，代表借款人从贷款帐户中提款并存入专用帐户。
　　在上述文件和其他证明材料证明所有补充存款申请是正当的时候，所有这类的补充存款都应由世行按照相应的合格类别及相应的等值金额，从贷款帐户中提款。
　　４．对于由借款人从专用帐户中所作的每一笔支付，借款人应在世行提出合理要求时，向世行提供表明此项支付完全属于合格支出的这类文件和其他证明材料。
　　５．尽管有本附件第３段的规定，世行在下列任一情况下，均不应继续向专用帐户中存款：
　　（ａ）如果在任何时候世行确定借款人可以根据《通则》第五条和本协定２．０２节（ａ）段的规定直接从贷款帐户中继续提取所有款项；
　　（ｂ）一旦分配给合格类别的未提取的贷款总额，减去世行根据《通则》５．０２节的规定就本项目所作的任何未支付的特别承诺的金额，等于核定分配额的两倍时。
　　此后，从贷款帐户中提取分配给合格类别的贷款资金的剩余未提取款额，应按照世行给借款人的通知中所规定的程序办理。该种款项的继续提取，只能在世行已经满意地认为，截止到此通知之日时，专用帐户中的存款余额将被用来支付一切合格支出以后才能进行。
　　６．（ａ）如果世行在任何时候确定任何一笔由专用帐户所作的支付：（ｉ）根据本附件第２段的规定，在用途上或数额上是不合格的；或（ｉｉ）提供给世行的证明材料不能证明其为合格时，借款人应在接到世行通知时，及时地：（Ａ）按照世行的要求提供这类补充证明材料；或（Ｂ）往专用帐户中存款（或者，如果世行提出退回的要求，则向世行退还），其金额相当于该笔支付的金额或该笔支付中不合格或不能核实的部分金额。除非世行另行同意，在借款人未提供这类证明材料或未进行上述存款或退款之前，世行不应继续往专用帐户中存款。
　　（ｂ）如果世行在任何时候确定，专用帐户中任何未支付款项将不需再为以后的合格支出支付时，借款人应在接到世行的通知后，及时向世行退回该笔未支付款项。
　　（ｃ）借款人可以在通知世行后，向世行退回存入专用帐户的全部或任一部分资金。
　　（ｄ）根据本附件第６段（ａ）、（ｂ）、（ｃ）退回给世行的金额，将贷记入贷款帐户中，以供今后按照本协定和《通则》的有关规定提取或注销。

　附件５：　　　　　　　　　通则的修改

　　为实现本协定之目的，特将“通则”的有关规定修改如下：
　　（１）删除３．０２节的最后一句。
　　（２）２．１０节增加下列段落：
　　“２１．‘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一词的定义按贷款协定１．０２节（ｆ）段的规定解释。”
　　（３）删除６．０３节最后的词句“经通知借款人和担保人后，世行可以终止借款人提取这些款项的权力。在发出这种通知后，贷款中的这部分金额将被取消”，并由下列文字代替：
　　“或（ｅ）在中间金融机构项目协定附件１第３（ｂ）分段中规定的日期之前，就贷款的任何部分而言，世行（ｉ）没有收到上述第３段（ａ）或（ｂ）分段规定允许的申请或请求；或（ｉｉ）已拒绝任何这种申请或请求，经通知借款人和担保人后，世行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终止就该笔金额或部分贷款提交这种申请或请求或从贷款帐户中提款的权力。在发出这种通知后，该笔金额或部分贷款将被取消。”
　附件６：　　　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的确定

　　１．　任一利息期的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应是六个月期的美元存款拆借利率，该利率为相关的１月１５日或７月１５日之前截止于银行和外汇市场于第二天（利息确定日）上午１１点（伦敦时间）在伦敦开业前电子利率显示屏上所指定的“３７５０”页（或者为了显示主要银行的美元存款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而可能顶替该页的其它这种页码或报价显示服务）所显示的利率。
　　２．　如果该利率未在电子利率显示屏上出现或未在可以顶替显示屏的这种服务中获得，则世行应要求四家主要银行的伦敦办事处（分行）向其提供所需利率，该利率应是这些银行于“利息确定日”向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市场上的主要银行拆放截止于该利息期最后一天为期六个月美元存款的（拆放）利率。该利息期的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应是世行根据所报的这些拆放利率计算出的算术平均值（如果需要，可四舍五入到小数点后第五位数字）。
　　３．　如果只有一家主要银行向世行提供以上第二段所述利率报价，则世行应在纽约市选择至少两家主要银行，要求其提供在利息确定日向主要欧洲银行提供的截止该利息期最后一天为期六个月的美元贷款利率，而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应是世行根据这些报价利率计算出的算术平均值（如果需要，可四舍五入到小数点后第五位数字）。如果所选择的银行中提供这类利率者不足两家，则单一货币伦敦同业银行拆借利率应是上一个利息期的有效单一货币的利率。